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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世纪八九十年代，我家住在北京东郊，那里是北京的工业区，聚集了许多化工企业，如北京化工厂、化工二厂、氧气厂等，污染很厉害。我上高中时曾经发生过一件事：有一天，家住化工路附近的一位同学母亲和几位大妈在家属区散步，走着走着，几个老人不知不觉地晕倒在地上，幸亏抢救及时才没有生命危险。后来经过调查，竟然是附近的化工厂发生了有毒气体泄漏。据同学母亲说，当时感觉空气里有股难闻的味儿，也没在意，因为好多年都那样。那那时候，我常去同学家那边，总感觉那儿的空气味道怪怪的。
记得90年代，北京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，空气中总有一股异味，特别是到了冬天，空气中的异味更浓。一个冬日的清晨，我给母亲拍过一张晨练的照片，昏暗的天色、污浊的空气中几乎看不到母亲的身影。90年代中期，母亲因癌症去世。据2013年的统计，中国每6分钟就确诊一个癌症病人，很难说跟环境污染没有关系。
90年代初，我到兰州工作了一年，那里化工企业很多，天灰蒙蒙的，空气里的味道呛鼻子。登上南山往下一望，整个兰州笼罩在灰雾中。90年代初。我到过山西，那里是中国的产煤基地，那儿的天是灰色的、地是黑色的， 就像柴静的书《看见》写的那样， 空气中都是煤焦味。几年后我再去， 发现经过环境治理， 特别是加大对企业污染的排放，加上植树造林， 环境有了改善。可遗憾的是， 环境一旦污染，治理起来可就麻烦了。
从其实从上世纪80中期后开始， 环境污染问题开始受到关注。1985 年和1986 年两年的高考作文题目都跟污染有关。我参加高考时的作文题目是给《光明日报》编辑部写一封信， 呼吁解决环境污染。当时环境污染问题在全国已经十分严重。
一直高速发展的中国经济走到现在， 人们意识到环境污染、资源浪费等问题已经严重制约社会的发展和进步。改革开放使得一切都在变， 许多事情变好了， 有些则变出了问题， 甚至变坏了。十八大提出再造“ 美丽中国”， 中国不能再走进“ 先污染、再治理”的怪圈，很及时，但治理污染，说的简单，做起来很难。如何处理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、资源利用的关系，如何统筹协调社会的和谐发展，恐怕要靠全体中国人很多年的努力。人们希望短时间解决环境问题恐怕很难。
事实是，人类只有善待环境，环境才会善待人类。
节选自 刘卫兵著《我们这30年 一个记者眼里的中国改革开放》
2月24日整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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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10-16 02:33:13